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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化芋头介绍作文

时间: 03-08 栏目:话题作文

1兴化美食——垛田芋头

兴化人对芋头和水的关系有个妙喻:“就像有情人一样,芋头短了水活不成,稍微一淹水,也坏了香糯的质地,就会煮不烂。”垛田之上,谢了油菜花收了油菜籽,一大半在夏天改种芋头。垛田四面环水,漂浮在水上,很快就被芋头的盾形叶遮盖得密不透风,芋头越发越旺,高的竟可长过6呎,这是一种兼有袅娜灵动与从容壮阔之风的植物,其风情就像击鼓破金兵的梁红玉。

一到盛夏,种芋头的农人就变得很忙,天旱不雨之时,品种最好的龙坛芋一天要浇四次水,小块的垛田水泵施展不开,就要靠人力一早一晚,摇着船到自家地里,用长柄戽水瓢泼水。看人泼水完全像优美的表演,若是全靠臂力把河道里的水凌空划泼到芋头叶上,保管再强壮的人,泼不了十下,手臂就酸得抬不起来,因此泼水的人会巧用腰胯的力量,戽水时身子往后下方沉,腰收紧,小腿肚子上的肌肉因紧张用力而突突直跳,而后,腰用回旋的力道展开,水呈扇形泼出,这样一松一紧,就像掷铁饼者一样,将水瓢中的水甩出很远,连垛田中央的芋头也可以滋润到。

能够一面戽水泼水,一面调匀气息,让兴化小调随着泼水的节奏起起落落,这样的本领说明种芋头的人已经把这活儿干得出神入化,它带来的不只是挥汗如雨的劳累,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舒畅,每个毛孔都活泛自在的舒畅。

芋头就是该长在垛田水乡的植物,经过一夏的高温累积,养分逐渐膨大了根部的肉质球茎,这就是母芋,母芋分蘖,形成个头更小、口感更糯的子芋,芋头们正在朝收获冲刺。此时最怕台风或暴雨,将芋头根上的泥土冲走,芋头暴露出来,叫做“露青”,芋头一露青,它宝贵的粘性蛋白就会走失,口感就会发梗。

所以要不停地将河道里的水草泥浆壅到芋头根上,防止露青。

终于到了芋头收获的季节,在苏州上海打工的兴化人都在坐夜车往回赶,准备帮家人起芋头。快到中秋了,月亮的这一次圆满,清亮深沉,静静飘浮在时光的长流中,似乎比哪一次都能激起游子的思乡之情。起出来的芋头装满小船,划船人的歌声也像从水底、从另一个月亮上传来。

中秋节,兴化人的家宴上,主菜和配菜都有芋头。白嫩的子芋只消蒸熟了,蘸一点白糖吃,软滑香甜,就像喉咙里滑过的情诗;母芋切开来是米白色或紫灰色,有的还有粉红色或褐紫色的纹理,与品质最好的瑞士奶酪切开后的花纹一模一样,母芋去皮,切成小块,烧麻鸭、仔鸡或红烧肉,都是绝配,关键是要先将芋头块走一下油,让它表面微微皱缩,起小油泡,这样芋头里才能浸透肉汁,自身也不松散走形。

当然,游子们喜欢的,可能还有秋扁豆烧芋头、芋头豆腐羹、毛芋头菜粥,后者,才是他们童年时,妈妈从大柴灶上盛出的美味吧。此刻从家门口望出去,秋水摇撼着垛田,就像轻轻推动摇篮。返回故里的安适感一阵阵涌上来,让人早早困了,忘了外面的世界,像小时候一样,跟妈妈抵足而眠吧。

2我家乡的芋头

我的家乡在兴化,人们把兴化称为“鱼米之乡”。家乡盛产芋头,芋头虽是一种普通的东西,但只要是兴化人,都非常喜欢吃芋头。

兴化的芋头在全国也是久负盛名的。虽说是常见的芋头,但又都不一样:有的长长的,像个细高个儿的小伙子;有的又粗又短,像一个胖娃娃;有的身材匀称,皮面光滑,像个白面的书生。芋头皮的颜色是棕色,里面的芋头是乳白色的。它生长在地下,我敬畏芋头那种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精神。有人把芋头切成丁壮,和豆腐一块儿烧,用小火炖着吃,那味道真是鲜美无比;有人把芋头洗干净切成马蹄状,和肉一块儿烧又闲又辣,真是大开胃口。

另外,家乡的芋头还有它独特的功能———消食败火。过节的时候,贪吃的小孩子吃多了饭,感到肚子胀。这时喝上一口芋头烧豆腐汤,过一会儿,肚子就不胀了。虽然我现在住在扬州,但是每当有芋头的季节时,我都会让爷爷到兴化去带一些回来吃。

如果你到兴化去,不亲口尝尝这里的特产芋头,那将是终身遗憾。

3品芋

“香似龙涎仍酽白,味如牛乳更全清”,这是苏东坡赞美芋头的诗句。美吧?当然美,不美,能走进央视专题片《舌尖上的中国》?在芋农夏俊台的推介下,让全国人民直看得垂涎欲滴,从此走进水乡兴化,无论春秋冬夏,总要点一道芋头羹。

这几年,家乡的芋头更火,每年秋后,收芋时节,都要大张旗鼓地举办芋头节,为水乡芋头扬名天下推波助澜。

的确,水乡兴化的芋头,无论南来北往的,还是国内海外的,大饱口福后,谁不由衷地啧啧赞美呢。

家乡的芋头,总是糯软清香,粘滑爽口。烧法也多,大芋头烧肉,芋头子烧扁豆,烧咸菜,或是剁碎了配上豆腐、虾米、肉丁子,做芋头羹,洒上蒜花,舀一勺放嘴里,马上就滑进了肚,那股子美味,乖乖!我买过一回芋头子,怎么也烧不烂,后来妻说那定是芋头母了,芋头母可不易烧烂。

芋头母是用来繁殖的,种在傍河的地里,浇浇水,就发芽,长出了希望的嫩叶,青翠的叶子一天大似一天,后来竟长得有小簸箕那么大,叶面上闪着几颗葡萄般的晶莹水滴,在艳阳下折射出五彩的光晕。想想在碧水萦绕的绿岛垛田间莳弄那亭亭翠盖的芋头,感受着青苍芬芳的田园风光,是不是很美?

据说七品县令郑板桥最爱“闭门品芋挑灯,灯尽芋香天晓”的意趣。也许板桥先生的许多佳作就是在品芋之时找到了灵感,在芋香之中即兴完成的吧?其实爱食芋头的文人不少,他们昵称它为“蹲鸱”(鸱,古书上指鹞鹰):人间宰相君莫问,灰中蹲鸱香可拈。当什么破宰相?还不如烤芋头吃惬意快活呢,多爽!这话和诗仙“天子来呼不上船”一样真,一样狂。

童年时我们还常爱到野地里烤芋头吃。挖开芋头子,洗干净了,扒个洞,把枯枝败叶燃得旺旺,一会儿烈火中的芋头就透出一股馋人的香味,直往鼻孔里钻。迫不及待地掏出来,撕开黑皮,袅袅热气霎时弥散开来。蘸一点预先备好的白糖,神仙也羡煞!不喜甜味的,干脆用细盐替代,一样清香可口。就是这种小吃,全家人同享,又是一种滋味:深夜一炉火,浑家团栾坐。煨得芋头熟,天子不如我。不过一家子围炉夜话,边聊天边品芋,确实挺美,会享受。这家子也许如今还住在小城的哪个桥头雨巷吧?

记得在关外塞北当兵时,吃芋头很难,那地方根本不知芋头和茨菰是什么东东,就如同水乡人不明白人家那边的苤蓝与胡麻为何物一个道理。一次食堂里不知从哪儿倒腾出一麻袋芋头子,只烧了一次,后嫌它刮起皮来麻烦,干脆再不烧了。于是,隔三差五地,我就拿出几只带到我的单身宿舍,放一点清水,撒一点盐,用个小电炉煮了吃,别提有多美。慢慢地,战友们实在是抵制不了煮芋头的清香,竟全都自觉地聚到我的宿舍,分食我的煮芋头,边吃边聊天,说这种快活的日子,真真是享受啊!就这样,那一麻袋芋头,愣是被我用个小小的电炉给煮掉了。

在家乡,年三十晚上是必须吃芋头的,此谓习俗,家家如此——芋同遇谐音,出门可遇上好人的。今年春节我是在苏南的昆山过的,临行时,姐姐再三关照带几只芋头过去,说那里的芋头根本没有家乡的好。于是我兴冲冲地带了一麻袋芋头过去。年三十晚上,愣是吃了不少芋头,但愿真能遇上几个好人,也不枉我肚子都撑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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