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转身作文
1父亲的转身
记得那是在我初念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自己搭大巴去广州上学,妈妈告诉我,父亲已悄悄提前买了车票,还记得那是国庆长假之后的返程,我手上拿着妈妈大包小包心灵的寄托,什么苹果啊,饮料,饼干啊,还有我自己的行囊,背上一个,左手两个,右手三个,我和父亲分别打摩的来到人潮汹涌的汽车总站。
路前妈妈讲了很多很多,我也记不清讲了什么,最后都变成了一个个大包小包的。到汽车总站之后,父亲小心地从胸口袋中掏出他昨天买的车票郑重地交在我的手上,“自己小心点……”天生寡言的他一时无法用太多的语言来表述,只能从他欲言又止的嘴唇边上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掩饰不住的情感从清澈的眼神中流露了出来,浓密的粗眉更加衬托出心扉里面的依依不舍,高考的失利给他的儿子原本无彩的世界披上了一层霜,调零枯燥配上寒冷和孤寂,我感觉就像是在黑暗的夜空中被遗弃的一颗小星,发出微不足道的白斑,无地自容填满了小星的整颗心,也许父亲是想安慰我什么,可又无从说起,他害怕挑起了我的伤痛,许多挂在嘴边的话硬是吞到肚子里去了,剩下半白的头发和疲惫的脸容还有一双不时颤抖的大手,
我接过车票,感觉很重很重,那是一生的祝福、学业的期望还有亲情的挂念,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提着大包小包,一个跨步,上车了,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父亲,故作潇洒地轻挥着手,在车缓缓挪动时,我的眼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身体,当车子开离车站时,我看见父亲忽地一个转身,就像看见一座大山在绕着我转一样,缓慢而凝重,自转带动了岁月的变迁,岁月带走他太多的笑容和童年应有的欢乐,略微得有点驼的五短身材显现出被催熟的心智背上一个家庭的重担,不知怎么的,父亲拖车子一步一步地扦拉着向前,每一个脚步都会震动到我眼眶中的湖面,牵出一片涟漪,我突然有一个冲动跳下车去,接过老爸肩上的负担,然后自豪地说“爸爸,你累了,歇着去吧,让我来,我行的。”我当时没有勇气,一个从沙场上下来伤痕累累的败伤,无法涌现感人的壮举和言行。
“老爸,我懂的,我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回来的,相信我。”
2父亲的转身
我有一位练武的朋友,他自小习武,后来取得了的很好的成绩。他曾在山东省济宁市少年组武术比赛中,获得“地躺拳”第一名的佳绩。但在习武之初,教练却并不看好他,而他也没有表现出特有的武术天分。
有一天,他正在商丘市武术体校练武。这时,教练让他打了个单拍脚。他拼尽了全力,打了一下,结果发出“噗”的一声,绵绵的、软软的、柔柔的。教练火了,对他说:“笨蛋”,还没有老太太放的“屁”有力……
这时,他无意间,看到父亲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站在练功场的旁边看他练功了。刚刚发生的一幕,父亲尽收眼底。他顿时羞红了脸,用自己都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教练说:“我爸来了”。教练冷冷的说:“去吧”。
他拖着沉重的心灵脚镣,慢慢的挪到父亲跟前,叫了一声爸爸。当时,父亲就骑在摩托车上,看到儿子来到跟前叫了一声爸爸,他,二话没说,把摩托车一掉头,走了。
他,从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里,读懂了父亲的失落。他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时间和空气彷佛刹那间凝固。
他不恨教练让他丢脸,也不怪爸爸转身离去。他在心里默默的许了一个心愿:“他要让教练刮目相看,让父亲重展笑颜。”
从那以后,别人都放学了,他还在练习单拍脚。晚上,别人都睡了,他仍在练单拍脚。早上,别人还没起来,他已经在练单拍脚。有位老师说:“什么叫犇人?犇人的境界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他的伙伴仍在熟睡的时候,他已经在独自的攀爬”。在这一点上,我同学堪称有犇人之志、犇人之气、犇人之意(犇人的意志)。所以,成为犇人只是时间问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他的单拍脚,打一下,几乎全校的人都能听得见。
最后,教练对他说:“你以前打个单拍脚,没有老太太放屁有力,现在你打个单拍脚,比年轻人打个嗝都有劲儿。”这个教练也真够损的,“话说虽然可笑,但一点都不幽默,低俗、媚俗、庸俗,三俗俱全”。
后来,他拿到了地躺拳的冠军,看着领奖台上的儿子,父亲泪如雨下……
看着台下逐渐苍老的父亲,他知道父亲脸上落泪了,心里却笑了。
3父亲转身的瞬间
离开家整整一年了,部队紧张的训练、火热的军营生活冲淡了我想家的思绪。几天前,父亲出差顺便来部队看我,正赶上连队战备训练,我没有更多时间陪父亲,只能带着惊喜在营门口和父亲匆匆相见。
父子相见格外喜悦,但很快这种喜悦便被临别的伤感所驱散。父亲话语不多,叮嘱我一番后,便让我抓紧回去训练。
恋恋不舍地走出好远,猛一回头,却看到父亲还站在营房门外向我这边张望。虽然他头上增添了几缕白发,但身材依然那么高大健壮。看到我回头,父亲便向我招了招手,猛地转身离去。
父亲转身的动作让我身体微微一颤。我站在原地,久久凝望着父亲的背影渐渐变小,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那一刻,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我参军离家时,父亲到车站送我的一幕。
那一幕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去年冬天,我参军入伍。家人把对我的牵挂、关切和不舍统统打进迷彩行军包里。这是我第一次远离家门,心中满含着兴奋和期待,恨不能立即飞到那充满神秘色彩的军营,感受那手握钢枪披星戴月的刺激,全然没有顾及到父亲低沉的情绪。
那天,送行的人特别多,候车室里人山人海,站台上人声鼎沸,空中细雨如丝。父亲除了叮嘱我到部队好好干之外,几乎是沉默的。
也许是少不更事,我根本觉察不到父亲的伤感,甚至没有说一句宽慰的话。
直到火车开始慢慢启动,我才在人群中艰难地搜寻到父亲,目光和父亲相遇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两颗泪珠从他泛红的眼眶里滑落下来。
父亲猛地转过身,偷偷地抹了一把泪,任凭列车在他身后缓缓地驶过。
自打记事起,我从没见过硬汉般坚强的父亲流过一滴泪。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一座山。无论家中遭遇什么变故,他都挺直脊梁用宽厚的肩膀扛着。我从没见过父亲像这一刻这般无助、伤感和落寞,我鼻子也跟着一酸,痴痴地望着窗外……
父亲的背影早已消失,嘹亮的号声惊醒了呆立原地的我。我抖擞精神,奔向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