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柳永作文600字
1我眼中的柳永
“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轻声地吟着那一阕《雨霖铃》,嘴里似含着一片苦丁叶儿,虽是满口的茶香馥氲,却也是苦涩难当。柳永,柳永,这个名字随着那晓风残月的杨柳岸一起,烙进了脑海……
一说起柳永,不知怎的,眼前总浮现出这样一般景象: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独自一个人倚着栏杆,低低吟哦,脸上,是淡淡点染的落寞……柳永的词,潋滟是外放的风骨,寂寞才是内敛的精魂……
柳七(柳永排行第七,故又称柳七)才高,高到上官生妒,在君主面前进尽馋言,断了他的仕途经济之路。
柳七心低,低到可以洒脱地写下“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柳七才高,高到连一首投赠之词都能传唱千古。一句“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竟写得金主起了取宋之心。
柳七心低,低到可以把那些美丽的风尘女子当成知己,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让多少人至今垂泪。
柳永留连于风月,但他其实是一朵傲然独立的清莲。他肯俯下身来,倾听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声音,他肯站在一个同样的高度,为她们写下动人的篇章,这总胜过那些故作姿态、道貌岸然的家伙!
也许吧,他在当时的社会中是一个异类,但他和大观园里那个“有些痴傻”的怡红公子是一类人啊!
柳永一生穷困潦倒,就连丧葬费都是众妓女们筹钱付的。可他死之后为他上坟的人却数不胜数,一年一度的“上风流冢”更是盛况空前,这,又该令多少文人骚客自惭与汗颜……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2才子风华下的市井气——我眼中的柳永
柳七的词我是常看的。
他有一腔的柔情,横溢的才华,不凡的自负,还有不顺的经历,于是他也有那么多精彩绝伦的佳作。
他有情,情系佳人,“衣带渐宽终不悔”。他的情,不狭隘。他以歌女的口吻呼唤道“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这句被衣冠楚楚的士大夫们批为了“低俗”,可它写出了歌女的不幸并表达了真切的同情,却是前无古人的。这种超前的思想,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士大夫可以见识的,甚至也是现在一些为官者所不能具备的。
他自负。名落孙山,他填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他自以为自己看得开“忍把浮名换做浅酌低唱”。徽宗黜落他“且去浮名”。他便自诩“奉旨填词柳三变”。可他真的如自己所说的抛弃功名,“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他改名后多次参加科举,直至中第。他也不免落入俗套,所谓“平生旷有云泉约”不过是时运不济的托词罢了。为了前程,他献媚地写“烟柳画桥参差十万人家”。柳永何时曾看开过。枉他一生的自负,却一身的铜臭。
柳屯田绝不是一个脱俗的人,但不可否认,他创造了不凡的词。他对宋词的贡献绝不是后人所能超越的,“凡有饮水处,皆闻柳永词”也不是后人所能企及的。多少人为“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为“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而动容落泪。品读柳词,往往让我脑后发凉,心颤不已。这是我读宋词所少有的。
柳永的不足,让我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让我觉得他是可以触摸的,有血有肉的。这和那些被史料修饰的近乎完美的作家是不同的,至少他是有人性的。为此,有时候我宁可柳七势利点。
怎么说呢,柳七的处世我是不屑的,可他的那些好词却每每让我爱不释手,捧起后久久不舍放下。
3我眼中的柳永
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过曾经的岁月,推动着生生不息的生命。俯仰之间,一切都已是旧迹,那些被岁月抛弃了的,则尘封在暗处,蒙上或浅或深的灰尘,而一些人,一些事,却被时光这把刻刀得鲜明,刻得透亮,在恍恍惚惚交错的记忆纸页中,泼上浓墨重彩的几笔。
眼中隐约可见的是个东摇西晃的浪子,轻佻的眉眼中别带一处风情。他就那么大步流星地前行着,招摇着,穿过了不知多少烟花柳巷,歌女的琴声已萦绕耳畔,鼓瑟作曲,把酒言欢,或慷慨激昂,挥斥方遒;或低吟浅唱,博得几分赞扬。男子与他们纵情玩乐,那里是他的温柔乡,他心灵栖息的地方。他在谈笑间看见了少女低眉羞涩的舞裙翩跹,也看见了少年羽伦纶巾间的三尺长剑。他们的爱,来的热烈,来的疯狂,来的灿烂,是对当时黑暗官场世俗的轻蔑,是对真理与自由的歌唱,他们醉了,无拘无束,怎管时光已过了杂花生树,几度春秋。
耳中听得出的是段热情激荡的曲子。钱塘江边多了位汉子,在他眼里,无论是纷杂的市井生活或是旖旎的自然风光,都是赞歌。他的灵魂骑上一匹狂野的马,就那么放浪地奔走天下,想念着突降好景,归去凤池夸。
然而激情磨不过时间,在长达苦苦几年的等待之后,少年便在梦中卖掉了自己的刀剑。写两句好词,换三碗薄酒,笑看千古天地。不被重用又如何,吾自是“白衣柳相”。这是对心灵的另一种放逐,是灵魂的洒脱,是最华美的奢侈。也是最灿烂的自由。
谁说浪子没有情?一处送别便照人心。寒蝉的凄切鸣叫,阴霾的天空,他的心揪成了绳,千缕万缕。“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诗人只好任微风刮过,竟像刺一样,一点一点扎入他的心。他不停摇头,口中百转千回的是那句:“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是敢爱敢恨的汉子,他也许并无官场的精明,却有一种血气真性情,他的诗,也是我们这个民族,那个时代的最瑰丽的童年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