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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弄堂作文

时间: 06-30 栏目:话题作文

1上海的弄堂

上海,中国大陆第一大城市;上海,四个中央直辖市之一;上海,是中国大陆的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上海,创造和打破了中国世界纪录协会多项世界之最、中国之最;上海,位于我国大陆海岸线中部的长江口,拥有中国最大的外贸港口、最大的工业基地……这就是外人印象,是外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上海。但是,我,一个上海人,一直记得:上海——我的家乡。无论它有多么繁华,无论它的经济怎么昌盛,它是终始是我们上海人的家乡,我最熟悉的地方,能带给我亲切的城市。因为,它是我的家乡。不少人以为,上海,是一座快节奏的城市,这点,无容置疑。但是,我想说的是,上海,最起码不是机械化的城市。要问上海的标志是什么,只有真正的上海人才能回答你。是豪华壮丽的洋房,还是人流如潮的商场?

不,这些只是躯壳。上海的标志,没有仍何的富丽堂皇,只不过是那一条条弄堂。的确,上海没有小城流水,也不是风景宜人,但是,它拥有的,不仅仅是繁华商业,还有那朴实的弄堂。那一条条铺满大街小巷的弄堂,能唤醒老一辈人最真挚的记忆,能使我回忆起最美好的童年。弄堂,带给我们的——是无尽的联想。徘徊在这弄堂中,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在外婆家老房子里的生活,一草一木,一点一滴。弄堂口,那棵白玉兰树,很美。每逢三月,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地毯。晨曦中,玉兰披上一袭轻纱,霞光轻抹,像是雪花缀满枝头,这般的晶莹洁白;像是白云在此逗留,如此的婀娜多姿。喔,她比雪花更圣洁,比白云更端庄-----美丽的小花。

那时的我喜欢在树下散步,让思绪沉淀,抑是在绿荫下奔跑,挥洒自己的汗水,白色的裙子与白茫茫的枝头相融合,我喜欢树枝摇曳的旋律。玉兰树——弄堂口最靓丽的风景。那时,我和姐姐很顽皮,背着外婆两个人出去玩。夕阳西下,我们早已满头大汗,坐在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的自行车后面,准备回家。可是,在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弄堂中,七八岁的姐姐难免头昏眼花,我们无法找到回家的路,于是,只好在原地哭泣。邻家哥哥下班回来,看见在原地啜泣的我们,笑着刮了刮我们的鼻梁,柔声说:“小家伙们,找不到路了吧,走,我带你们回去!”说着,递给我和姐姐两块糖吃,我们只是傻傻地点头,紧握着阿姨的手,跟在她后面走着,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回家后,当然会遭外婆训斥,但是仍然是快乐的。

平淡的生活——弄堂里最深的感情。这只是关于弄堂的一段记忆,还有很多很多,回想时依旧甜蜜,我会微笑。城市的霓虹灯是多么多而杂乱,水泥高墙是多么拥挤不堪,人群快速地穿梭在头顶红绿灯交替的空隙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忙忙碌碌。弄堂,同样城市的一角,它带给我的气氛,没有了世俗的喧闹,即使有几声自行车铃声,也是如此的动听。典雅,可以说是弄堂的特征。朦胧中,弄堂的影子又在我脑海中浮现……

2弄堂印象

许是跟了上海人的方言,无锡人喜欢把小巷叫做弄堂。于是几十年几百年以来,城市之间便流淌过一种叫做弄堂文化的血液,新鲜而纯净。一口标准的苏南方言,想起来,那种温润的,仿佛是浸透了江南水芬芳的味道,便一直沁到骨头里。

无锡人的弄堂是少不了水的。即使是在不下雨的时候,清早起来,推开一扇木框的窗,浸过露水的木头弥散出一种特有的香气。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抚过毛糙的水泥墙,手心微潮。抬眼望去,便是一群在晨雾里若隐若现的鸽子,穿梭在一条条高低不一的电线、晾衣绳间,是跳跃着的音符;或是留连于鸽笼、屋檐之上,耳鬓斯磨,踩得瓦片一阵悦耳的响动。地上一片朦胧的湿,笼出一片如梦如幻的景致。孩子们笑着叫着用粉笔、石块去描地上不规则的水印,还要比谁的图画别出心裁。八九点钟太阳一晒,水汽消散,水门汀上只剩下几条歪歪扭扭的粉笔线,像是昨夜没有做完的梦。大人们看到一团脏乱的院子,免不了捉来孩子一通骂。这样的把戏,是我记忆里关于童年那一部分常有的片段。

下雨的天气,猫、狗、人都蜷到了屋子里,无聊地数屋檐上坠下的雨珠。暮春时分,黄梅雨不个没完没了,潮湿、阴沉,整条弄堂便总沉浸在暖昧的气氛里。无数晶莹的雨滴纠缠着飘来,打在那些不知名的小花上,溅起,飞散,沁出鲜嫩的汁液,雨水里便混杂了春天的气息。微风拂过弄堂,香樟树抖得飒飒得响,一小片一小片的树木如清丽的油画。虽不比山上的植物那么繁茂,各色的绿在雨中舒展开去,心情也跟着被水慢慢泡开,由皱巴巴的一小团,延伸到无限般的大。弄堂里的绿呵,在水里也灵动了起来,妩媚了起来。

弄堂里的无锡人,在江南雨的滋润中,变得像水那样柔顺。在我的印象里,那条弄堂口有一个小小的老虎灶,有点灰头土脸的感觉,可是又温热踏实。老板娘是个喜欢穿素色衬衫的女人,戴一副蓝条纹的袖套,四十来岁的样子,一笑起来,眼角的鱼纹尾都会叫人感到舒服。不知道是那一口糯米一样的白牙,是那一头夹杂着对艰辛岁月纪念的长发;是她买菜回来微微驼背的侧影;是她烧开水时眯着的满是温柔笑意的眼睛;是素色衬衫、蓝条纹袖套;还是她那一口地道流利的无锡话……仿佛一阵带了碧螺春味道的清风,飘逸在弄堂的每一个角落;又仿佛是经过岁月雕琢的花朵,将谢,却又那么安谧地开放着。在我的概念里,这应该就是弄堂女人了;这应该就是无锡女人了。

弄堂里的感动,并不仅仅在水,在人。找一个不下雨的日子,坐在一块干爽的石头上,亲近,是一根细细的牵牛花,由土里一路蜿蜒进心里。早晨,天微微发亮,弄堂里就响起邮递员自行车铃的声音。不多时,从弄堂口一直到弄堂尾,都弥漫起豆浆油条的香味。一种窝心的、甜糯的、酥脆的快乐流露在每个弄堂人的脸上。一会儿,又是阁楼里乒乒乓乓的一通乱找书包的喧哗,又是“来不及了,我要迟到了”的叫喊,行色匆匆,叼着油条的人们就消失在晨雾之中。留下家长或是伴侣在门后一双双关切的眼睛。弄堂里没有什么名贵的狗,一群爱热闹的土狗懒洋洋地爬出草丛,要么冲你摆摆尾巴,要么就一路小跑,追着自行车的铃声,扬起一路飞尘。弄堂里的早晨,开始于这样的亲热之中。

沿着弄堂一路走去,只有亲手去抚摸每一堵水泥墙,每一丛草,每一束花,你才能感到纯真离你如此之近。也只有弄堂,才敢于对你敞开心胸,毫无保留。无论是文雅还是粗鄙,感受到的都是真实。家长里短,是每个买菜回来的老太喜欢闲扯的话题。临近中午,她们才扭动着粗笨的身子走向自家厨房。然后是满地拣剩的菜叶子,然后是血腥味和鱼鳞片,然后是油烟,然后是各种的饭菜香。弄堂里的女人,拿自己的生命倾注在满是油污的灶台前,也仅有如此,他们的家人才能享受到饭食带给他们的喜悦。我喜欢这种家的味道,是污浊是油烟,也是唯一可以在饭桌上肆无忌惮地大哭大笑的地方。

弄堂里难得才有争吵,即使是谁家的鸽子弄脏了晒在太阳底下的被子;是猫越过阳台时打翻了种在盆里的仙人掌;是买猫鱼的老太忘了带钱;是退啤酒瓶时少算了几块钱,弄堂里的人都一笑了之。而只有在发现上高中的儿子偷偷把自行车后面的筐改在了书包架,而那个穿白裙的少女又掩着面偷偷坐在了小伙的身后,才会掀起不小的波澜。眼看一头花白头发的父亲扬起了手,邻居们都来劝架:“实际上格个女佬小还蛮好看格(其实那个女孩还蛮漂亮的)。”“算了,算了。”“唉……”你一言我一语,夕阳照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染得那些平凡的生命一片金黄。这里,回味着白裙飘飘的青涩,回味着那些花一样的纯真年纪。

其实,能写的还有很多很多。对于每一个弄堂人来说,谁能忘得了夏夜纳凉的蒲扇和竹椅,那些老墙上面的壁虎在星光下总是数也数不清,它们扭动着细细小小的尾巴,消失在了启明星的光辉里,也带走了你的和我的童年。还有雨天泥泞的石子路、挂满衣服的晾衣绳、满地玉兰花大大的果实、能吹出调子来的那种草、每天收音机里准时的早新闻……它们越飘越远,记忆里在木澡盆里的夏天早已过去,一眨眼我们都已长大。

这便是弄堂吧,这便是弄堂文化吧,也只有无锡人才能听懂那从远处传来的这首古老而年轻的歌。

3漫步上海弄堂

暑假,我和爸爸妈妈去上海旅游,我们住在美丽园龙都大酒店,令人惊喜的是它不但位于繁华的南京西路,而且它的后面竟然是著名的愚园路和华山路,这两条路上有很多或长或短的弄堂,弄堂里的老房子不但集中了各个国家的建筑风格而且还流传着大起大落的名人故事。

在上海的一个星期,每天从外面游玩回来,我们就会先穿过愚园路上的愚谷村,再来到华山路上,因冬天天黑的很早,六点多钟路灯就已拉长了路人的身影,我们漫步在冷清的街道上,两旁高大的梧桐树也光秃秃的显得很孤单,偶尔才会遇到几个匆匆行走的路人,很快他们就拐进了身边的弄堂。弄堂门口会有一两个小店,通常是烟酒和理发店,弄堂里,头顶上悬挂着各种颜色的衣裳,一间间房子燃起柔柔的灯光,冷空气里到处弥漫着饭菜香,偶尔有调皮的树枝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着我这个南方来的小姑娘。有的弄堂却是那样的气派豪华,一栋栋欧式建筑的老式洋房,高高的铁门上雕刻着各种图案,风格有法国的、英国的、西班牙的……虽然天气很冷,我还是忍不住拿出相机拍照。满墙的爬山虎和斑驳的墙壁,使我们忍不住猜想它的主人也许是张爱玲,也许是徐志摩,也许是……

上海的弄堂不但让我领略到了上海的文化,还让我看到了时代变迁的痕迹。

4透视上海弄堂的嬗变

当晨雾浓稠地弥散开,夜上海璀灿的灯火终于从容地熄灭于太阳的光芒中,上海的弄堂就在大片大片的阴暗里伴着苏州河水咸咸的味道毫无保留地坦露出来。站在一个制高点上,你可以看清全部。

鸽子呜呜地盘旋,一整天一整天地消耗它们的生命;前弄堂斑驳的痕迹刻出墙壁的皱纹;后弄堂坦露的水泥阴沟管道终日流淌着浑浊不净的液体。西区的弄堂属于客堂间和亭子间,穿过透风的客堂间可以攀着窄小的楼梯直接上亭子间。楼梯是磨得发亮的木梯,直上直下,没有转角,奇怪地没有继承弄堂本身的弯延逶迤,却恰到好处地得以让流言直上直下地传遍整条弄堂。

流言,是上海弄堂的核心,穿着神秘的外衣,经由唾沫与舌头展现历久如新的生命力。它是婆子们闲磕牙的重点,也偶尔会从大小姐们的闺房里散溢出来,带点隐秘、又带点暧昧,是呼之欲出又无法抗拒的。

厢房外挂着的湿衣滴滴嗒嗒地讲述着流言,那种性感与成熟加重了流言的份量,连老婆子们洗马桶的竹刷子也刷不净它留下的浓墨重彩。上海的老式弄堂因了流言而益加突现其随性与人情味,像一个少妇,有优雅与邋遢的双重风情,媚惑且蛊惑。

东区的新式弄堂就整洁又略显呆板了,它属于稳重的石库门和小巧的洋楼。

像个饱经风霜的大家长,石库门伫立着专属于他的威严与不容辩驳,红红的砖墙高傲地隔开喧哗与尘嚣,寂静无声地站在时代的中央,只是冷眼旁观,绝不加入,其内心却是犹疑和观望,回顾着往昔却对未来不可置否。

相较石库门,新式的小洋楼就开放得多。栅栏中透出嫩绿,夹竹桃伸出殷红的四肢,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样子。

但这样的敞开也不是无条件的,摆着不信任的姿态,甚至从骨子里透出拒绝往来的讯息。不高的铁栅栏却冲天直指着漆黑的尖角;厚厚的大铁门只有在小汽车出入时才会吱嘎着打开;二楼的窗子偶尔会飘出音乐,而音乐,也是高人一等、不屑一顾的味道。

与遗忘了古典只存现代信息的英国相反,弄堂里的小洋房正努力地回归那英国式的雅致、古典与骄傲。

而,再选择一个制高点,你的怀旧情绪就会被目瞪口呆湮灭掉,大片大片的阴暗已崩塌,你很难想象这片瓦砾就是当年的上海弄堂、就是组建那西区东区弄堂的原材料。阳光洒上每一片砖瓦,身旁高楼的玻璃反射着现代的光芒,耀眼地将阳光的碎片刺入你的眼中。没有了马桶,没有了阴沟,没有了后弄堂野猫的哭叫,也丢失了原本唾手可得的人情与流言。

惆怅吗?也许。但那份失落中却清晰地透露出期待的甜蜜。

夕阳下,转身漫步于想象中的旧日弄堂,鸽子,该回笼了。那心耳中母亲招唤孩子回家的呼声就会穿越时空,悠悠地再度诱惑着我,并缓缓地褪去时间的颜色跟我赤裸相见。

上海的弄堂,终于带着旧日的轻巧与沉重一起退场了,取而代之的,是赏心的绿地与密集的高楼,日见其清的苏州河也不再溢出咸味与臭味,渔船的鸣叫也不会再回旋于交错参差的砖房石屋间。

而我们呵,却也终将不再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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