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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浆水面作文

时间: 12-19 栏目:话题作文

1家乡的浆水面

上次我说过和介绍了家乡的酿皮,也就是所谓说的凉皮,到过西北的人大概都知道和吃过那里的小吃,每个地方同一个食品叫法和口味都有所不同,在西北的甘肃,人们到了夏天特别喜欢吃的食品是浆水面,或许你认为吃浆水面有什么好吃的,但是当你真正吃出浆水的味道你就知道了什么叫好东西。

浆水面吃起来开胃去腻、清热解暑,是盛夏绝好的风味小吃。浆水还可作为夏季饮料,清肠利尿,有助于消化。浆水面有清热解暑、治疗疾病之功效,可单独作饮料。在炎热的暑夏,喝上一碗浆水,会使人感到清凉爽快,又能解除疲劳,恢复体力。常食用浆水面还能治一些疾病,有高血压的病患者经常吃些芹菜浆水,能起到降低和稳定血压的作用。对肠胃和泌尿系统的某些病症也有一定疗效。有的医院用浆水配合药物医治烧伤,可大大减轻患者痛疼,取得显著疗效。

浆水面美味可口,而且制作简单。面条的种类捞、压、拉的均可,沤制浆水是做面的关键。浆水制作很简单,一般选用鲜嫩的苦苣、苜蓿、荠荠菜、芹菜、白菜等野酵引子,即将新鲜蔬菜的叶子在开水中烫过后,浸入盛有凉开水的罐中,盛在瓷罐内盖好,过几天后即成浆水,一周左右经乳酸菌的作用即有浓酸味,并有淡淡的清香,这时浆水即可取用。也有些地方是将面汤装到瓷罐中等几天会发酸后将开水倒入到里面。

将浆水烧开下面,再配以其它佐料,即成浆水面。做面时,将浆水舀入锅中,根据酸味的浓度酌量加入适量的清水,待煮沸后,放入葱花、香菜、盐、辣椒等调味品,若能放在冰箱中冷藏待凉,效果最佳。食用时,只需将煮熟的面条调入清凉的浆水即可。浆水面是浆水作汤,加上葱花、香菜或者韭菜等制作的一种面条。

2家乡的浆水面

以浆水面待客,是我们最朴素也最深藏不露的一个真挚礼节。如果客人是亲密无间的朋友,那么,煮罐罐茶、抽旱烟锅之后,我们就以精心制作的浆水面来款待;如果只是一般的客人,既称不上知己,相互也只能寒暄,那么我们宁可倾囊置办大鱼大肉,也不会端出浆水面来。酒逢知己千杯少,浆水面也只对理解它的人才是美餐。

上大学时,半年方可回一次家。每一次进家门,我就要吃浆水面。只有吃了浆水面,我才觉得真正地到了家里。浆水面滋多以清爽的汤,润我以淡雅的酸,又醒我以满口的清香,一碗浆水面下去,连日的旅途劳顿会立马消失,多日来焦渴的乡思,也终于得到了缓释与化解。

我常想:那些远在天涯的甘肃人,甚至那些久居国外的甘肃人,他们会不会怀念家乡的浆水面?会不会因想起浆水面而流下思乡的泪?他们会不会偷偷地给自己做一碗浆水面,偷偷地一饱口福?或者,他们会不会骄傲地以浆水面来宴请亲朋挚友呢?

更多的人提起浆水面心里就会发酸,这些人是我的父辈、祖父辈!他们曾经吃下了太多的浆水面。然而一样的米面十样的做法,在那个困难的年代,他们吃的那叫什么浆水面呢?这是连一朵油花也找不到的浆水面!这样的浆水面当然是不好吃的,吃多了这样浆水面的人,只要一提到浆水面这三个字,他的胃里也会泛出一股可怕的酸来。

我们吃着浆水面坚强地走过了那些年月。使朴素的浆水面给了我们生命,也给了我们生活的智能。现在,生活在一天比一天美好,我们的浆水面也在一天比一天做得考究与丰盛,一天比一天变得清香可口。尤其是在夏日,我们坐在槐树的荫凉下,眼前一方梨木小桌,桌上摆放着油泼红辣子、炒青椒,或者水萝卜和洋芋丝,我们吃一口浆水面说一句桑麻,我们话一句桑麻喝一口浆水汤。吃完了,我们把碗一放,风吹下一片小小的树叶落在我们的碗里,然后我们就去劳动,就去休息……这样的日子,确实是一首首田园诗。

3家乡永远的浆水面

家乡山野多苦苣。李时珍《本草纲目》云:“(苦苣)春初生苗,有赤茎、白茎二种,其茎中空而脆,折之有白汁。骈叶似花萝卜菜叶,而色绿带碧,上叶抱茎,梢叶似鹳嘴,每叶分叉,撺挺如穿叶状。开黄花,如初绽野菊。一花结子一丛,如同蒿子及鹤虱子,花罢则收敛,子上有白毛茸茸,随风飘扬,落处即生。”

苦菜生于寒秋,经冬历春,待夏乃成。两千年前,古人就开始食用苦苦菜,《诗经》中就记有:“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春初万物始生之时常采集幼苗,洗净后放入开水中焯一下,捞出挤去水分,切碎,加入盐、味精、蒜泥、白糖、醋、香油等凉拌食之,清爽之中略有苦味,是春时清内热、解毒火的最佳野菜。或者将苦苣菜洗净后,稍晾,然后用手将其叶揉软,使其白汁渗出,苦味自汁中来,然后稍放片刻拌上面粉,上笼蒸熟,再入盐、蒜汁、味精、香油等拌均食之,有非常明显的通导肠道的作用。故《纲目》云:苦苣菜有“久服安心益气,聪察少卧,轻身耐老”作用,又可疗“肠澼脾渴热,中疾恶疮。久服耐饥寒,高气不老。”或者将苦苣菜洗净后用开水烫一下,捞出稍晾干水分,用旺火单炒或与肉炒食。

年幼时,常随母亲去麦田、菜地除草,拔去的肥硕苦菜并不抛弃,而是择好,洗净,烧一锅开水,水沸后倾入一滚,再倒入大缸,覆以席盖,以粗麻布束之,数日后乃成浆水。揭去盖,清香扑鼻。至午饭时,我挎一竹篮去菜地摘菜,母亲则开始擀面。最佳的是端午节后收获的新麦,磨成后其白如雪,麦香弥久。烙就的新麦饼其色淡黄,香气四溢,难怪古时诸侯们也要“尝麦”。母亲擀面,颇为费力,宽大的原木案板,色油黄,一大团新麦面团使劲搓揉,待柔软如棉而又极具韧性后才罢。再用二尺长的擀面杖,擀至薄如纸后晾开,其状圆,直径三尺,一半垂在案板之外,却并不龟裂!

我则沿着水渠,一路小跑到自家的地头,地里种着各色蔬菜,田埂插的柳条上缠绕着豆荚,翠绿的、柔嫩的豆荚垂在圆叶间,有的还开着紫色的花。中间则是红辣椒和长满软刺的黄瓜,或者是几行大葱。蹑着足,小心翼翼地摘取一把豆荚,几根葱叶,几个大如柿子的辣椒,再选几支碧绿长大的黄瓜,篮子里就满了。

母亲做浆水面,头道工序是炝浆水。胡麻油烧得极热,葱叶切成碎末后入油,待略微散发出气味后,一钵浆水猛倒入,陡地白气升腾,芳香扑鼻。待沸后舀出,视之,浆水上浮着绿而发黑的葱末,金黄的油花,往往就先牛饮喝一碗,味略酸而清香,直入心脾。

下饭菜就是炒辣子,凉拌黄瓜,醋溜土豆丝。调料则是盐,还有就是驰名的甘谷油泼辣子。老家磐安镇被誉为“辣椒之乡”,盛产皮薄肉厚色红味香的甘谷辣子。呵呵呵,这时候,我往往可以连啖三瓷碗下肚!

长大后离开母亲,读书,谋食,成家,渐渐远离了家乡,也远离熟悉的、养我长大的浆水面。妻也会做浆水,不过,擀面是我的事儿了。下饭菜也变了很多花样,妻喜欢的是炖的稀烂的猪头肉,虎皮辣子,爆炒土豆丝┅┅只是在兰州,再也没有甘谷老家那么纯正的苦苣菜浆水了,也再没有尝过母亲那么清香的浆水面了。

现在,母亲已笃信佛教多年,每日吃斋诵经。我漂泊在外,近年虽沾濡了诸多腐败习气,但和母亲一样,嗜食浆水面依旧不改。只是,母亲以其为主食,我则是日久偶食而已,其中的滋味,有谁能知呢?有时候,我倒是希望母亲能吃荤!

也许,我们的一生,就萦绕在某种梦魂牵挂的事情上,对我而言,浆水面大概就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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