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高考作文
海卡尔说:人的尊严比金钱、地位、权势,甚至比生命都更有价值。在美国纽约中央车站,人们向流浪汉或流浪艺人施舍时,一定得平等待之。他们在表演时,身旁放着收钱的金色盘子或帽子,如果你没有欣赏他们的表演便投钱,会被拒绝,如果你欣赏完后没有鼓掌或者发表评论,他们照样不会接受你的钱。因为他们认为:“您的施舍,我的尊严,我们是平等的。”所以人活着,要顶天立地,要昂首挺胸,要有尊严。
尊严,是一个人的颜面,是一个人得到他人认可的某种东西。这种颜面不是虚荣的面子,不是用来炫耀的某些东西。
尊严,是一种操守,一种价值观,一种自立自强的精神;是一种通过自尊自爱,从而得到他尊他爱的美好感受。
尊严是神圣的,不可侵犯,不可亵渎,我们应该捍卫尊严。一个人如果连尊严都没有,那他的生命必定是黯淡的,甚至是毫无价值的,人都应带着尊严活着。有了尊严,你才会看得起自己,从而高标准严要求自己,不逾矩;有了尊严,别人才会敬重你,你的所作所为才有意义。一个人,一个民族,如何获得尊严,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靠自身的修养,靠骨子里那种“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精神。自敬者人恒敬之,自贱者人必蔑之,这是最基本的道理。有尊严地活着才有意义,决不可放弃做人的尊严;卑微的生命因尊严而高贵。
在大是大非面前,历史上许多仁人志士视尊严为生命,他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许多美谈。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苏武宁牧羊塞外也不投降,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朱自清宁可饿死也不领美国救济粮。他们有浩然正气,他们活得有尊严,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就算失去了生命,也要捍卫尊严。
然而也有许多人为了生存,为了追名逐利,为了向上攀爬……出卖尊严。现实生活中有为息事宁人屈辱下跪的,有为金钱触及道德底线的,更有为一时利益出卖人格的……尊严,似乎与我们渐行渐远。奴颜婢膝,阿谀奉承,丢失尊严,丧失人格,就算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只会为世人所不耻。文强、许迈永、曾锦春之流为了一己私利,出卖人格,出卖尊严,全然忘却了做人的基本准则。李浩之流,为泄私欲,不惜任意限制、剥夺他人自由和生命,完全丧失为人的底线,丑恶至极。
尊严,不是谁特有的,世间万物都有尊严。没有贫富差距,没有高低贵贱,尊严是平等的。上至伟人,下至普通百姓,都有尊严。
尊严,神圣不可侵犯。
材料中,富翁打算向三个贫困家庭提供捐助。一家高兴地接受了捐助。一家犹豫地接受了,但声明一定会偿还。一家谢谢了富翁的好意,但认为这是一种施舍,拒绝了。
我很赞赏第三个家庭的做法,处事大方,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感到低人一等,在拒绝中告诉富翁我们在人格上是平等的。这也启示了我们:在做慈善的过程中要维护受赠者的尊严。
孟子在辨析义与利时曾说:“一箪食,一壶浆,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虽然孟子谈的是义与利的辩证关系,但这些话也道出了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侮辱性的施舍就连乞丐也不会接受。孔子曾说:“君子不饮盗泉之水。”因此,我们在帮助他人的时候,如何维护他人的尊严就显得尤为重要。
二战中,英国国王霍华德巡视被轰炸后的伦敦贫民区,在一栋破烂的大楼门前,他脱下帽子,向主人询问:我可以进来吗?询问中体现的人文关怀和尊重让人心生敬佩。
又如,美国公立学校在大雪时一般都会停课,但有间学校却没有这样做,在大雪时依然上课。当家长向学校投诉时,校方的回答是:学校来自贫寒家庭的孩子很多,但学校停课时,他们就不能有免费午餐,就得忍饥挨饿。家长又问是否能只让穷孩子来上课呢?对此校方解释道:我们不想让他们觉得是在被施舍。
不要让受帮助的人觉得是被施舍,这或许就是慈善的最高目标了吧!这样的帮助就像一缕温暖的阳光,既温暖了受赠者,又不至于灼伤他们的心;就像是一阵凉爽的春风,既抚慰了受赠者,又不至于吹乱他们的心绪。
然而,在生活中我们也不少见一些“暴力”慈善,他们行慈善之实,却又在捐赠漠视受赠者的尊严。如高调做慈善的陈光标,我们不否定他确实帮了不少人,但他的方式却让人不得不思考这样做对吗?有一张照片,陈光标与受赠者们举起手中的钱,陈光标笑容满面,但我却看不到几个受赠者开怀的笑脸。他们是被帮助了吗?还是他们又成了“暴力”慈善的受害者?
在当今时代,“微公益”、“志愿活动”层出不穷,似乎是一个全民慈善的时代。但是,当我们准备做慈善时,千万提醒自己:不要伤害了受赠者脆弱的尊严。
我们在帮他人,同时也是在帮自己。永远不要以为自己了不起,放低姿态,请小心呵护受赠者的尊严吧!
随着首富比尔?盖茨,股神巴菲等全球富豪以“裸捐”发起富豪慈善活动,慈善之风便如无数个超级飓风,迅速席卷全球。这似乎是一种皆大欢喜的事情,捐者开心,得者开心。然而,并不是所有贫困者都会满怀感激地接过免费的赠予。在他们心中,这或许是一种施舍,一种尊严的丢失,骨气的丢失。
那么,当慈善也遭遇“滑铁卢”,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首先,作为一个施善者,有这份良心固然是好的,但也要注意方式。中国富豪陈光标高调行善,在获得无数荣誉的同时,也一直饱受诟病。原因在于他的急躁与高调。在他的每一张宣传照中,背景都是曾接受过他援助的贫苦百姓。但是那些解决了生活困难的农民,即使是笑着的,也难掩一脸的卑微与怯弱。陈光标这种高高在上的施善方式,无疑是伤害了他们的尊严,活活地挤走了他们的骨气。相反,大连市的微尘就做得比陈光标好多了。微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由无数匿名之人捐款而成,给需要的人送去钱财,却不留名,不求回报。这种慈善方式不仅给受助者留下足够的尊严,还很有可能感动他们,从此也加入微尘行列。由此可见,不同的慈善方式,效果其实大不相同。穷人也有尊严,当慈善遇上傲骨之人,最忌的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慈善的本意是帮助他人,不仅是物质上的,也有心灵上的。因此,用一种更温和,更合适的方式去做慈善,才能最大限度地帮助他人。
其次,作为一个受善者,要视自己的实际情况去做事,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古有“不食嗟来之食”的傲骨之人,最终活活饿死在街上。且不论施饭者态度如何,如果在生命危险时仍争一时意气,往往得不偿失。接受他人资助的人,固然是要留一点骨气,但这并不代表盲目拒绝他人好意。台大校长黄中天功成名就后回到耶鲁去感谢曾助他良多的宿管阿姨,那位美国大妈却一脸严肃地拒绝了,并要求他去帮助更多的人来感谢她。黄中天谨记在心,一生中资助了无数学子。黄中天的做法,才是受善者该有的“傲骨”,不白白地接受捐助,而是把曾接受过的善意经自己的手向四周扩散,这才能使慈善走得更远。
当慈善遭遇“傲骨”,施善者不能一走了之,受善者也不能固执己见。只有双方平心静气,改变一下方式,端正一下心态,才能使这场慈善皆大欢喜,施者开心,受者也开心。大家互相理解,你浇水,我施肥,才能使慈善之树更加拙壮成长。
一个热心慈善的富翁,向三个贫困家庭提出捐助,却收到迥然不同的答复。
一家拒绝,以为是施舍——这是戒。
一家犹豫,声明要偿还——这是虑。
一家欣然,感激地接受——这是善。
面对他人的善心与善举,我们理所应当以善回应,在这一来一往中,爱在传递,善在弘扬。
戒者,乃戒心、戒备,实在要不得。就好比在凛冽的寒风中饥寒交迫的时候,突然有人端来一笼热腾腾的包子,你却嗤之以鼻,眉眼高扬,啐了一口唾沫,拂袖而去,这该是多么让人心寒!比起施舍,我们更应说是帮忙与互助,没有富人与穷人间的高低不等,将彼此联系的应该是共同进步,谋求大众幸福的温暖纽带。若存戒备,则是筑起冷酷高墙,密不透风,爱也无从渗入。
虑者,乃忧虑、焦虑,也非为上策。虑者将他人轻松的好意化为了自己肩上无形的千斤重担,他们明白接受应当回报,却并未透彻领悟这回报的内涵。他们将目光聚集在所接受的善款上,思量着自己日后是否有能力负担起这重债,殊不知若是把接受的善心融入生活,发散出去,尽己所能点亮那些更需要光明的人们的心房,那该是最好的回报。所谓虑,也是多虑了。
善者,受于外物,发于内心。接受善意,明白他人的好;学会感激,点亮自己的心。在危难关头,适时抓住别人伸出的援手,也不仅仅是接受,更需要内心的空旷与澄明。倘若如戒者一样的拒绝,那么日后的生活该还是在温饱线上挣扎。更重要的是,不懂得接受,便不懂得给予,闭塞的心又还容得下多少爱的填充?倘若如虑者一样的多虑,那么日后的生活该是被精神与物质上的双重压力压垮了腰,接受而只念偿还,不知更大范围地传播开去,爱心也是要枯萎在手心里。
惟有善者,不设无味戒备,不思多余念想,懂得接受,也该是会乐于分享。所谓“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这话并不只在施予者,在受予者身上同样适用。接受,并感恩,让光明传递,照亮自己,温暖他人,点亮万家灯火。
对那幅照片我一直不满意,是爷爷的一幅肖像照片,家里人都说挺好,后来以那幅照片为蓝本又做了瓷版画,但与记忆中的爷爷相去甚远。
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在他们身边八年,记忆如磐石,刻骨铭心。两位老人早已离我远去,眼前却总模糊着爷爷踉跄的脚步,耳畔回荡着奶奶的哭泣,永红什么时候再回来啊?
尽管不能诠释内心记忆,但那幅照片我一直珍藏。后来,学会摄影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拍那幅照片并放大,现仍在我的书房里挂着,那是记忆中爷爷唯一一幅照片。
岁月更替,手中有了相机,并从胶片到了数码,科技改变了一切。房间一角堆积的胶片、影集远远不如桌子上那个4T的硬盘所承载丰富,但点滴的记忆,前者所占更为丰满。
于是,内心常彷徨:我们少了什么?
胶片到数码,科技改变的不仅是摄影方式,更是生活方式。一部手机搞定一切,拍照、上网、购物、缴罚款……不经意间,地铁上人手一份的报纸悄然滑落;机场旅客手中的书籍寥寥无几;亲朋聚餐,开心的是这盘菜又可以发朋友圈。
科技是时代发展的产物。1912年,拉蒂格父亲送给他一部小相机的时候,很是稀罕新潮,那时起,他拍摄了他的上流社会家庭亲情。在那个大动荡时代,其行为仅如低头走路一般平凡甚至平庸,几十年后,这些照片成为整个法国社会的时代记忆,入展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说到这里,我感觉,关于“胶片时代与数码技术时代”这个命题实则是个伪命题,最新的科技发明的确取代了旧技术,或许也取代了许多美好,但这些东西,或旧古董或新科技,永远只是一个工具。工具掌握人还是人掌握工具,这是个关键。或者说,这才是命题所指。
于是,悄然问自己,我,能做什么?
急剧变化的经济社会面前,我们是否眼光放得太远,而无力顾及身边——父母的健康,亲人的需求?
前天,在江西老家的三弟,把手机视频聊天功能打开,这是父母第一次使用,看到我在画面里,妈妈兴奋地说:“我看到你了,胡子又没刮。你看到我了吗?”镜头里,父母满面喜悦,绽放的笑容,抑制不住流淌。
有段时间没回家了,我想,得回去了。对了,父亲一直说要爷爷那幅照片,家里没有,这次也得带回去了。
家中有不少老照片。
最古老的一张是属于妈妈的奶奶的,也就是我的外曾祖母的。她一脸安详地面对镜头,黑白照片略微泛黄,却丝毫无损于她的雍容气度。每当母亲提起她时,总有十分的崇敬。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她从香港给家里捎回了不少好东西。母亲一脸自豪地叙说着家里拥有全村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引来晚上全村人的大集会的故事。诸如此类的尘封往事总能带来一段温馨的记忆,当然还有那逝去的伤痛。她的照片不多,屡次搬家之后便只剩下这张了,我们的万千思绪,便全由这照片来承托。
我还见到过父母的婚纱照,寥寥几张,或是深情的凝望,或是相爱的依偎。甫一翻开,那爱意与幸福总能触动我的心弦。当然还有我刚出生时在父亲怀中的笑脸,那时父亲两鬓尚未斑白,模样正值年青。这些照片都被父母装裱起来,仔细珍藏。每当父母从照片下经过,我常能看见他们沉浸于记忆中的甜蜜微笑。
然而,时代的脚步却总不会留恋畴昔。生产胶卷的柯达早已倒闭,CMOS感光元件与不断扩充的储存卡为海量拍摄提供保障。或许在从前,我们还要细细取景,不想浪费手中的胶卷。而今,我们只须轻按快门,“咔嚓”便是一张。有时候嫌一张不好,便有事没事多拍几张,说是多留点纪念,其实最后都丢进了记忆的垃圾箱。而今我们每次出游归来,把单反里10多个G的相片复制到电脑上,接下来便是三个字:删、删、删。又或是空闲时,翻看手机上动辄成百上千张照片,大多都不记得自己当初在干什么,于是兴味索然,无心观看。
有人说,这是因为照片太多,在浩茫的照片之海中稀释了本应珍存的生活记忆。此话的确有道理,我们随手一拍,大多是日常琐事,拍完就忘。在照片中找记忆,再也不是先前的把玩珍珠了,而成了沙里淘金的苦差事。
说到底,这便是数码时代人与信息的困局。人生也有涯,而信息也无涯,我们不断地加快脚步,想要接住扑面而来的更多信息,比如照片。殊不知,这会应了庄生两千年前的谶语:“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在快节奏的社会生活中,我们已经无法停住自己的脚步,回望生活的点滴。生活的美好记忆,便是道旁串串遗落的珍珠,弃掷逦迤。为什么不停下来,看一看,再出发?
在数码时代,我们本应有更好的技术条件,去记录自己生活的点滴。为何不将这些生活的沙子放进蚌壳,结成令人惊艳的珍珠?数码时代,我们更应该珍存生活的点滴,让这点滴的记忆相伴一生。
阿锦摊开那本泛黄的相册,周边的角被岁月磨出了须线,她定定地望着里面夹的黑白照,岁月竟将它装订得如此拙劣,落下斑驳的印迹。她忍着泪,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本就是一本太过仓促的书,唯有自爱,此生不老……
阿锦对这个世界开始有认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世界挤满了黑与白的单调色彩,黑白的电视,有常年晃动的“雪花”;笨重的黑色收音机,吱吱送出美妙的音乐;还有就是父亲最珍视的全家福黑白照片,被镶嵌在精致的镜框里,挂在墙上。父亲吃力地抱着微胖的自己,欢悦地指着照片的人儿给自己辨认,阿锦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摇摇头,转向一旁的毛绒玩具,父亲微微嗔怒,却也无可奈何。阿锦还小,无法将家的概念一针一线的纳入她的心底,这时刻的阿锦对于黑白照的第一抹印象,尚未在她的心里撩拢出动人的涟漪,她哪里会晓得,一张小小的照片,牵绊住了往后的岁月,绊住了那颗敏感的心。
阿锦渐渐长大,她开始渴求穿上漂亮的小花裙,欢心雀跃地跑去相馆,倚在父母怀里,照上一张全家福。她嘟着嘴,卖力地摇着父亲的手臂。父亲皱了皱眉,照上一张相,就该意味着这个月的饭菜无法合乎阿锦的心意,倘若她眼泪涟涟,嚷着要吃肉的话?父亲望望撒娇的阿锦,宠溺的眼神不言而喻,他弯下腰去,搂抱起阿锦,说:好,阿爸周末带你去照相!阿锦的牙齿亮白得像一道闪电,她狡猾地笑着,这世上最爱自己的人,愿意摘下最美星星给自己。那个周末,阿锦如愿拍下自己想要的全家福,她的笑靥如花,被定格在那个黑白岁月,即使日子艰苦,父母们愿付出一切去爱她的岁月。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锦渐渐长高,父亲的背更驼,母亲眼角的皱纹也愈深,可唯一不变是,每一年,父亲总要全家去照相馆照上一张全家福。阿锦的眼里色彩日渐丰富,黑白的照片也逐渐褪去它夺目的光彩,被一沓沓的彩色照片替代,可阿锦分明看见,父亲粗糙的双手,抚摸黑白全家福的专注与慈爱。
记忆站在一米外的光阴,朝阿锦点头微笑,阿锦轻轻合上相册,眼里顿时起了雾气,她觉得那泛黄的陈旧的黑白相册,装载着那么多的黑白记忆,却是明晃晃的耀眼,时代永远会变,可有一些东西,却固若金汤地躺在自己的心房,只待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