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听课反思(2)
“以情带读,读中悟情”是“情感派”阅读教学的立身之本。我认为,语文课上,既要给足时间让学生读进去,即用自己的思想感情读进去;又要给足时间让学生读出来,即把作者的思想感情读出来。《长相思》教学中,王崧舟既让学生带着“梦都作不成,觉都睡不好”的感觉朗读《长相思》,把这种感觉“读到词的字里行间去”;又让学生带着“长相思”的感觉朗读词,试着把作者身和心分离的那种感受、那种心情读出来。
学生在朗读中体验着情感、深化着情感,逐步由“感悟”到“感动”,感悟词人的理想与壮志,为纳兰性德保家卫国的精神而感动。
2、在想象中与文本对话,感悟形象:
在音乐和声情并茂的范读感召下,学生张开了想象的翅膀,走进了纳兰性德的“生活”和“世界”,直接与词人展开对话。
学生们通过想象,感悟纳兰性德的“征途”──跋山涉水、辗转反侧、抬头仰望、孤独沉思,充满了远离与牵挂。在与“征途”对话后,通过问题将对话切换到词人的家乡和故园。学生在《琵琶语》的情思中,又展开了与“故园”的对话。在“故园”想象中,教师用舒缓的语调提示词人在家乡生活的多种可能,不断拓展学生对话的思路──学生们想象并感悟着家乡的美丽、温馨、安宁和祥和。
“但是,此时此刻,这样的画面却都破碎了,这样的情景却都破碎了!”通过想象,“进入诗人那个身和心分离的世界”,“身”和“心”的对话使学生感到征途的艰辛、战争的酷烈;两次想象的对比使词人倍感家乡的美好,亲人的温暖!
通过朗读与想象,一颗思乡怀故、感情细腻哀怨而又勇赴疆场、戍边卫国的高大鲜活形象生成在我们的语言和精神中。
篇五:《长相思》听课反思
打着我的提灯,
我找到了一个人:
我。
我观察他。
从某种意义上讲,课堂教学就是一个“文本”。按照英美新批评派的观点,文本一旦完成,作者就已经死亡。在这里,对这一命题我权且做一次教学论上蹩脚的迁移:
“课堂教学一旦完成,执教者就已经死亡。”我抛出这样一个观点,意在强调“课”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自足的存在。当课被执教者演绎完成后,课的意义已经不再为执教者本人的意图所支配,“课”用自己的存在向每一位听课者言说它自己的意义。这个时候,不管你愿意与否,执教者只能将自己转换成听课者的角色重新倾听“这一课”的言说。
基于这样一种观点,也就有了课后的王崧舟与课中的王崧舟之间的对话:我以为,王崧舟的《长相思》一课(这样的言说总有点怪怪的,人要抽身而出看自己,难!说不定哪天你就成了神经病)是在诗(词也是诗)的“可解”与“不可解”之间寻求着一种“和解”之道。
诗是不可解的,但诗又是不得不解的,这就是我们面临的两难境地,抑或说是一种教学策略上的悖论。诗被卷入课程,既是她的幸运,更是她的不幸。语文老师的责任就是用自己的智慧和才情保护“诗”的存在,使她免于被拆解、被蒸发。在《长相思》一课中,我们似乎看到了王崧舟在这方面所作的努力。
一方面,我们看到了他对“诗是不可解的”这一命题的艰难守望和维护。“诗”之不幸,就在语文老师漠视“诗”做为一种完形的存在。“诗”是一个极易被糟践和摧残的小生命,教学上稍不留神,我们就可能毁掉“诗”的存在。其毁灭之道,即在于将“诗”置换成另一样式的言语存在。诗是不能搬家的,做为诗栖居的言语形式就是她唯一的精神家园。从这个意义上说,“诗”像“树”,一挪就死。因此,一个有智慧的语文老师,教诗的最好途径就是不教诗。让“诗”凭着自己的言语存在说话,让学生直接贴在诗的面颊上感受她的诗意。
王崧舟的《长相思》,走的大约就是这样一个路径。保护“诗”,就是保护“诗”做为一种“完形”的存在,这种保护的最佳策略就是诵读。我们可以从“器”和“用”的层面上理解“诵读”,但那是远远不够的。我们更有必要从“道”和“体”的高度看到“诵读”对诗做为一种完形存在的本体论上的意义。诗活在诵读的当下,诵读保护了诗的存在,诗即诵读。于是,我们看到,在王崧舟的《长相思》上,不管学生懂与不懂,先让学生读了再说。让《长相思》在诵读中流淌,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读正确、读流利”的问题,这是对诗做为一种完形存在的深刻尊重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