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作文(2)
“人之初,性本善”。呱呱坠地的婴儿是一张白纸,他的脑袋几乎一片真空,多么圣洁,多么单纯。可惜人绝不可能钻回到妈妈的子宫里,人类也几乎不可能“返璞归真”到茹毛饮血、野蛮愚昧的原始社会。自然、人类和社会绝不可能回复到那亘古邈远的象征着出发点、原生态的“原点”上去。然而,我们可以追求自然的生态平衡,可以追求人类的身心健康、正直善良、纯洁高尚,可以追求社会的安泰和谐、公平正义、清明廉洁,可以追求自然、人类和社会的均等中庸、平衡稳定。
电脑是被动地“回到原点”,人类则既可以被动消极地“回到原点”,也可以能动自觉地“回到原点”。
只要我们给自然、人类和社会这台“庞大的电脑”安装防火墙和杀毒软件,以增强它识别排查、抵御消灭病毒的能力,并且及时缀打补丁、清理垃圾、查杀病毒,它就能保持或恢复“原点”上某些初始状态和基本功能,重新稳定下来,就能正常运转而不死机。这需要眼光、勇气、决心、魄力和斗志。
早些年,我们以高能耗、高污染为代价,片面追求GDP,现在退耕还田、退耕还林、退田还湖,讲求生态平衡、节能减排,不断治理污染,追求资源的合理配置,以实现可持续的科学发展战略,就是“还原”。
过去提倡“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以致贫富悬殊了。现在以民为本,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推行社会保障制度,普及全民的医疗保险,盖廉租房、经适房,就是为了社会公平和谐,这也是“回到原点”。
虽说“覆水难收”,“曾经沧海难为水”。可是,苏轼却曾喟叹说“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他似乎在提醒我们,人还是可以在精神上追求时光倒流、返老还童、“回到原点”的。人如此,自然和社会也如此,必须如此。
篇八:回到原点
头顶灰白的天空,翻过尘土飞扬的马路,我终于可以停下脚步,驻立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巷口。我知道,只要再迈一步,我便回到我人生的“原点”——— 那条打从我一出生便孕育我的老巷。那条充满西关风情,予我人生第一课的老巷。
踏着青石板路,我缓缓步入巷的深处。映入眼帘的是久违的西关老屋。深红的趟栊门前是三级浅平的石阶,某户人家的家猫正慵懒地躺在石阶上,享受正午到来前温和的阳光。偶有微风拂过,老猫用前爪轻轻拨弄脸上的胡子,发出”喵”的一声后,打了个滚又沉沉睡去。我知道,这是喧嚣大城市的深处才有的悠闲与宁静。而我人生的起点就始于这一片祥和中。
趟栊门后,原本掩着的木门已敞开。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线,我看见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躺在摇椅上看报纸。忽然,一个小皮球“嘭”地一声打在了摇椅上,紧接着一个年纪大约只有两岁的孩子屁颠屁颠地走到摇椅旁,揪着爷爷的衣角 “爷爷,球球!”老人摘下眼镜,笑着起身,把孩子揽入怀抱,细声细语地说着:“哦,球球去哪儿啦!在这里吗?不是!啊……在这儿!”只听,一阵铜铃般的笑声传入我耳中,我仿佛看见早已过世的爷爷也曾这么抱着我。是的,在我人生刚开启的那几年,这条老巷承载着来自亲人的无数关怀,西关人特有的温情。
满洲窗,青瓦砖,古榕树,越来越多的景致冲击着我的视觉膜,也敲打着我心。可是,忽然地,一个红得早已褪色却又刺眼的“拆”字赫然出现在我老屋的墙壁上。这一“拆”字与周遭之景,周遭平和的氛围是何等的不相符。这时,我方惊醒:早在十一年前,这条老巷便已列入拆迁范围,也就是说:我人生的“原点”将要被抹去。
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我的眼眶,我多想呐喊:这条巷子拆不得,拆不得啊!它不仅仅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培育我温和性格的地方,更是让我感受人间温暖的最初的开始。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是岭南文化形成的开始。将这里拆掉,就是毁了我的根,就是毁了上百广州老街坊的根!可是,这样的呐喊谁会听见呢?人生的原点,文化的原点与高速发展的经济,与拔地而起的大厦相比,似乎已经变得渺小了。
这夜,我又梦见了久违的老巷——— 不同的是,这次当我回到人生的“原点”时,红红的“拆”字竟然不见了踪影。